首页

岁哥,岁哥,我的岁哥散文范文(精选七篇)

散文 |

时间:

2023-11-08

|

推荐访问

【www.xxdsxmt.com--散文】

第一篇: 岁哥,岁哥,我的岁哥散文

三哥,你好散文

大伯父走了,他的第三个儿子,我的三哥电话分配任务给我:写悼词,因为我是大家族的第一位大学生,也为其他过世的长辈写过几次悼文。

驱车载着年迈的双亲回到家乡,一入家门就被三哥关“禁闭”,拿着大伯父留下的只言片语开始搜索枯肠地编辑文字……

我奶奶生育了六个儿子,而我的大伯父又繁衍了六子一女,爷爷去世得早,整个家族由奶奶一人操持担当,作为大家长,“维稳”最要紧,因此她指定了称谓规则:所有的孙辈都统一称呼她的儿子为:伯、二父、三爷、四爷、五爷、六爷,这样所有的孩子都是他们共有的,不分小家,大同大和。正因如此,每个长辈都把我们当成他们共同的孩子,尽管我妈妈在六十年代就是计划生育的先行者,我也没感到孤独和寂寞,连带三哥的哥们都把我当亲妹妹看待,称我为:“五爷的女儿”。

记得爸爸出差到上海,带回一打玩具车,用棉布一个一个分开包裹,生怕相互之间摩擦导致掉漆。我们每个孩子都领到了一辆自己喜欢的彩车,连蹦带跳欢天喜地。还有一次我六爷去上海,特地给我买了一条绣花羊毛红围巾,我一直不舍得用,珍藏至今,知道当年破费了六爷不少银两。因为我是独女,奶奶对我也有点偏心,记得过年发压岁钱时,孩子们排队给奶奶拜年说吉祥话,等奶奶打赏。其他兄弟姐妹得到的是一角、两角,我每次都是五角,奶奶的"理由总是:品学兼优,特别嘉奖。大家也心服口服,不与我“拼账”。后来我不辱使命,考上了重点大学,大摆酒宴,举家欢腾,出现了大队人马在港口码头列队送行的壮观画面……

三哥天资聪颖,长像英俊,故名“俊英”,我一直把他当做我择偶的模板。三岁看大,七岁看老,首张全家福中,那个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前排蹲着的帅哥就是他。生逢“上山下乡”的时代,被安排到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去了,后来他应征入伍,记得那是个冬天我正在教室里早读,来了三哥的好哥们跟老师耳语了几句就冲到我的座位拉着我往外跑,边跑边说:你哥当兵马上启程,赶紧回家拍张全家福。我连忙坐上自行车后座,风驰电掣地赶回家,心里充满荣光,三哥就是了不起!被摄影师安排在正中间的我与同月生的堂妹勾肩搭背,摆手弄姿留下了永恒的瞬间。而三哥这一别就再也没见到慈祥的奶奶,他在装甲兵队伍里出色表现,多次荣立三等功,传回捷报,家人倍感欣慰。

有一年他回来探亲,给我带了特殊的玩具“空弹壳”,我如获至宝,穿上他的军装跑到照相馆,神气活现地用“二次成像”技术跟自己合影,从此这张照片就一直嵌入我的钢琴台灯的底座上,写作业时总也忍不住看上几眼。

后来我也离开了家乡,跟三哥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记得暑假返校时差点误船,三哥正巧回乡探亲说要送送我,骑上自行车快速地把我载到码头,然后又快速掉头,去接与我同行的同学。来回四趟,挥汗如雨,以首长的口气训斥道:哥哥要是不在家怎么办?下次要有时间观念。我嬉皮笑脸地答道:谁叫我有一个特别能战斗的兄长呢?他无奈地笑着摸摸我的头说:好吧,这一次就把四年欠你的送行礼都还清了哈。

如今三哥已过花甲之年,三爷、五爷也已是耄耋老人耳闭眼花,整个大家族的事务就落到三哥头上,他为长辈选择墓地,让他们永远陪伴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姐谢世多年,每逢清明他都会领着我们前去扫墓送花。有时候我在异乡不能前往,他定会代我特别准备一份礼物献上。

三哥,你是我们的大家长,有事尽管吩咐。

第二篇: 岁哥,岁哥,我的岁哥散文

哥和马短篇散文

哥哥结婚时,嫂子的陪嫁是一挂马车。一匹枣红色的马,和新赶制的二胶车。这样的嫁妆在八十年代,曾经轰动十里八村,特别体面。

这匹马,一身枣红,臀部和项部有几个黑星点缀,漂亮得像熟透的大枣一样鲜亮,形态丰盈得惹人喜爱。

哥哥像得了宝贝一样对它疼爱有加,闲着时,总牵着马去野外吃青草,遇到好草地,哥哥就坐在草地上,静静的看着马有节奏的咀嚼。

青草又鲜又嫩,马不时地抬起头环视四周,然后又低头继续他的美食,吃过青草的马抖抖鬃毛,甩甩长尾巴,像给主人示意吃饱了。于是哥哥便牵起心爱的马来到河边。

阳光照射下的小河清清的",树倒映在水中,马埋下头,把嘴伸进水里咕噜咕噜的喝水,好像识酒的人得一纯酿,享乐其中。哥也总是拿出从家带来的铁梳子,给它疏理毛发。

哥哥爱马,马也为哥哥卖力,哥哥种地趟地全靠马。马趟地走正路,从不跑偏,垅趟的直溜,总引来地邻羡慕的眼光,哥哥脸上也有光。

哥哥注意力全在马身上,就连西南方起了厚厚的云和呼呼的大风了也没查觉,直到几颗雨水落下,剩下的一条垅也不趟了,哥哥套上车急忙往家赶。路过小树林,马突然前蹄扬起,长嘶一声,然后一路狂奔,任凭哥哥如何吆喝,使劲拽缰绳都无济于事,马车一路颠簸,哥哥被甩了下来,爬起来时,马车已不知了去向。

正焦急时,铲地的大叔说马车在前面沟里,沟把车卡住了,马也就停在那了。看到马气喘吁吁的站在哪,哥哥这个气呀,解下车套,把马拴到树上甩起皮鞭就抽,抽的马浑身发抖,前来看热闹的村民,抢下哥哥手中的鞭子,帮着把车抬出沟。

也许忙于伺弄地太累了,哥哥从中午睡到了晚饭时,醒来后就赶去马圈,马槽子里拌的草料一口没动,哥哥问嫂子:你给马添草了吗?嫂子说:没有呀,怎么了?哥哥说:马一下午没吃草,我打它,它生气了。

哥哥问马,你在树林里看见啥吓着了?你吃草吧,我再也不打你了,马好像听懂了哥哥的话,用脸蹭蹭哥哥的脸,眼里悬着泪,哥哥的眼眶也润了,从此哥哥真的再没打过马。

秋天来了,哥哥家种了不少白菜,嫂子让哥哥给娘家送点白菜。岳母见姑爷送白菜来,高兴的亲自下厨作了几个下酒菜,哥哥不胜酒力,喝了几杯就多了,哥哥家离岳父家有20多里路,吃完饭太阳就落山了,无论岳父岳母如何挽留住一宿哥哥还是执意套上马车赶路,哥哥一上车就唱:马儿啊,你慢些跑,慢些跑。马也顺着来时的方向跑。哥哥累了,坐在车上迷糊地睡着了,怎么躺在车上,怎么到的家全然不知。

马站在家门口,哥哥在车上睡,醒来后纳闷:马怎么过的桥呢?村前的河套有个很窄的木板桥,桥身没有护栏。马车白天过桥,哥哥都得距桥几米远下车,拉紧马嚼子,让辕马走桥正中间,小心翼翼的才能过桥,天这么黑,又没人牵马,马拉着车怎么过的桥?想想都害怕。

马融入了哥哥的生活。不知是哥哥陪伴马,还是马伴着哥哥。

第三篇: 岁哥,岁哥,我的岁哥散文

盲哥散文

在故里人中,鳏孤的五保户盲哥是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

他与父亲年纪相仿,面容甚至比父亲显得衰老,却让小他二三十岁的我们成天 “盲哥,盲哥”地叫着,年纪稍长后才得知他辈分比父亲小,与我们同辈。

盲哥,眼睛原本看得见的,也有妻子,据说三年困难时期的第一年,为了吃饱饭,他的妻子就背着半岁的儿子跟一个邻近省份来的货郎跑了,从此大病一场,眼睛就莫名其妙地失明了。

要说盲哥长得怎么样,他光溜溜的头,用形状欠周正的大鸭梨来形容最合适;在颧骨突出、双颊凹陷的青黄的脸上深嵌一双瞳仁泛白的眼睛。不知习惯使然,还是所有失明者的特征,在与人说话时,他总是努力睁大双眼——似乎这样就能看清对面的人了——而且两只小小的精灵耳像猎犬一般竖起来,还稍稍仄歪着。

我因为不高兴看到盲哥这样的形象和表现,所以很反感他上我们家。可他偏偏喜欢上我们家,而且,每次一来,就把攥在手里那根比我还高一截的黝黑发亮的硬木拐杖戳得到处笃笃作响,戳跑了蜷伏门口的大黄狗,戳飞了卧在楼梯间稻草窝里孵鸡仔的麻花鸡,让我好生有气。更让我生气的是,他总是在我们家摆开圆桌准备吃中午饭的时候准时来到,不仅臭烘烘地坐在我身旁,还无端地剥夺了我们原本就有限的饭食,害得我们有时竟吃不太饱。

然而,也有开心的事。他每次来,我都悄悄躲到一边或尾随其后,看他怎么行动。进门之前,只见他先稍稍抬起拐杖左击右敲,探探门槛的高度和距离,然后脚步缓慢小心地擦着地皮移动——就像前边埋着地雷,或面临万丈深渊——再抬起拐杖敲击几下门槛,才谨慎地跨过。进得门来,他一只手撑拐棍,一只手扶墙,行走的速度竟快了许多。也许我们家房屋的结构有点复杂,一出堂屋后门迎面就是一架宽厚横斜的大板梯高高的搭于二楼,盲哥似乎总记不住这点,顺利的跨过后门的门槛时,正在转身往右寻找通向厨房的路,突然“嘭”地一下撞到大板梯上,他便一边抚摸着被撞红的额头一边夹着粗口骂自己:“妈个X的!眼睛恁瞎的!”这时,小气自私的我就会在心里幸灾乐祸地说道:“看你还来不来我家!看你还来不来我家!”常常又因他狼狈的样子憋不住而“噗嗤”一声笑起来,他便会循声将头扭来扭去地找,同时用力睁开他浑浊的双眼,并仄歪起那对小小的精灵耳朝着一个方向凝住神听,不出一会儿,我所在的`位置多半被他判断得***不离十,于是赶紧逃,免吃杖头。

有次,我将这件好玩的事告诉给堂哥阿五和堂弟阿毛,他们感兴趣的提议道:“上他家去,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发现!”于是在不上学的日子,有段时间,我们三天两头往他家跑。不出所料,的确有了更多的发现。首先,发现他切菜尤其是切新采摘的青椒时,由于看不见,常常连同躲在辣椒里的胖胖的青虫切成几段一起下锅,因此当他十分热情地邀请我们在他家吃饭时,我们就一边跑开一边大声说:“不饿!不饿!”——其实肚子已经饿得呱呱叫了——其次,发现他耳朵实在是灵。有时我们去,远远看到他正端坐对着门口的屋子中央打箩筐(编制一种专用于装稻谷的竹器),并不事先跟他大声打招呼,而是蹑手蹑脚地悄悄潜入屋内,然后迅速躲到一个角落,忍住笑偷偷观察他对我们是否有所察觉,当我们以为他还没发现我们时,他却敏锐的感觉到了空气的不同寻常,立马停下手里的活,又仄歪着头,竖起小小的精灵耳,凝神细听,不出多久,就能听出点名堂,嗅出点味道,接着,肯定又欢喜地说:“莫躲了,我听到你们的呼吸了。”听到我们没有动静,又加重语气肯定地说:“快点出来吧,莫要装了!”这时我们中总有一个忍不住先笑出声来,然后大家一轰而出,阿五更是搂住盲哥的肩头前后拼命地摇。“去去去,到门口摘李子吃去!”盲哥怕我们耽误他手里的活,便故意板着笑脸打发我们去摘李子。不过,那李子的确好吃,披着白霜的紫红果肉咬一口便溅出红红的汁水,嚼在嘴里更是清甜并带有醇香。这是一棵很老的李子树了,伸着虬曲的枝桠孤零零地站在盲哥屋山头的高坎边上,伴着盲哥同样孤零零的座落于距我家老屋约一里地之远的枫树湾边山嘴嘴这间空荡荡的泥墙瓦屋,树下就是一片汪汪的水田。

接着,我们还有一系列的发现,在我们看来,有的甚至称得上重大:他盖的棉被没有被套,也不像一般人早上起来将其叠成豆腐块,而是卷成一个空心的大圆筒横陈于床的中央;他能摸得出纸币面值的大小(当时还无百元钞,连五十、二十元的也没有);他能“看”秤:有次我们到他家,他正好在称一袋什么东西,边称嘴里边念叨:“三斤二两,三斤二两。”——原来用手指触摸秤杆上的星戥;他能做到在屋后他的菜园里给玉米苗锄草时,不将一株玉米苗除掉(我记得,有时跟妈妈到地里锄草,我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还难免将一株玉米苗或一棵黄瓜秧锄掉呢);他还能上山打柴、挖竹笋、找草药等。如果说,这些发现带给我们的是惊奇、有趣与佩服的话,那么,后来的发现就让我们感到不安和恐惧了。

一次,大约是上午,天气晴好,我和阿五、阿毛又结伴到盲哥家玩——我们好久不上他家了,但只要想到去谁家玩,总会先想到他那里,也许因他与常人不同,有种种好笑之处,也许因他对我们小孩随和又宽容——一进得他那永不关闭或偶尔虚掩的大门,就见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小小人儿坐在一张乡村人家专让幼童坐的竹制圈椅上,过宽的缝隙塞着许多破衣烂衫,她身子单薄得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跑,头上稀疏的乱发如同干旱的黄土地长出的茅草,尖瘦的小脸跟盲哥如出一辙:颧骨凸起,面颊深陷(像极现在传说中的外星人),肤色苍白。不同的是:一双眼睛大得出奇,大得怕人。盲哥临时外出了,看样子刚喂她吃过白粥——或许还有鼻涕——嘴巴、下巴粘糊糊的,胸前的衣服也湿了一大块。她瞪着一双无神的大大的眼睛,目光直直地毫无表情地看着我们,我们被她瞪得害怕,就转身快快走了。我们知道女婴是盲哥从姓何的义发哥家抱回来的,知道女婴几个月前生下来还没见过妈妈,妈妈就因生她难产而大出血死了,还听说女婴将被狠心无奈的爸爸抛弃荒郊山野时被好心的盲哥得知并收养了,却不知道女婴被盲哥养成这付可怜的模样,更不知道,盲哥一个残疾人其实完全不具备抱养女婴的条件与资格。因为害怕见到女婴那令人恐惧的样子,我们又停了好久不上盲哥家,直到女婴快满周岁时夭折,直到我们欲上初中。

那是一个阴天的下午,我们又一次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闯入盲哥家,他又出门去了。于是我们大闹天宫:挥舞扫把打架,在他铺了厚厚的稻草的床上跳来跳去,跳上跳下,阿五和阿毛两兄弟还在他那卷成圆筒的大棉被里钻进钻出。最后又玩捉迷藏,我和阿毛是躲藏的老鼠,阿五是寻找我们的猫。趁阿五闭眼之际,阿毛躲到盲哥阴暗一角的水缸边,我则推开堂屋旁边一间不知何时搭建起来的泥砖小屋那扇从没有推开过的一直关闭着的门,我要让阿五这只蠢猫找不到我。可当我轻轻把门推开一只脚跨了进去时,一具上了油漆的黑乎乎的大棺材赫然在目,我吓得转身就跑,听到我的惊叫,阿五、阿毛同时跑过来,他俩一点也不怕,故意围着棺材转两圈,阿五还一边打着响指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又没用过,只不过是两块大木料,有什么好怕的。”所以,第二轮捉迷藏开始时,他干脆直接躲到了棺材后头,让我不敢前去揪他——看来这只猫不如我想象的那么蠢。

玩过那次捉迷藏后,不知他俩怎样,我是再没去过盲哥的家了,由于从上初中起我就一直寄宿学校,甚至连盲哥也难得一见。

以后在我踏入社会和盲哥去世前的十几年间,关于盲哥的情况,主要是听叔伯和兄妹们所说了。叔叔说,联产承包制开始那一年,盲哥到乡里要求摘掉他五保户的帽子,还要求生产队分给他几分水田,他要自食其力(据说嫌上级每年拨给他的定量口粮填不饱那缺少油水的肚子)。能减轻集体负担,何乐不为呢?他的愿望自然得到了满足。我虽没见过他在田里劳作的身影,但能想象得到,一个年近花甲且双目失明的人,要牵着牛犁田、耙田,插秧,薅苗,收割……是多么困难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后来又听堂哥说,一年,他得了肝病,已严重到医院不敢收治的地步,大家都认为他肯定躲不过这一劫了,可他硬是撑着拐杖摸进深山老林,挖来专治肝腹水的草药,服用十多剂过后,竟出人意料地从鬼门关里爬了出来。这个听来如同天方夜谭的故事,简直让我唏嘘不已。

盲哥是76岁那年去世的。阿五说,一天,盲哥的内侄新荣套到一只麂子,焖了一锅,去喊他吃夜饭,喊了几声无人应答,跑进屋里到处找,找到棺材旁边,才发现他已穿戴整齐躺在他早为自己准备好的棺木里永久地睡去。“这老头算得真准,又会替人着想。”结束话题时,阿五这样总结。我懂阿五的意思:准”是指盲哥预先料到自己不久于人世的日子,“替人着想”是指他事先收拾好自己,尽量减少劳烦别人的程序。

如今,盲哥故去已十多年,但我总觉得他还活在我的心里,甚至他那光溜溜的不规则的大鸭梨般的脑袋,有时会像浮雕似的在我脑海的深处慢慢浮现。究其原因,我想,这一定是平凡的盲哥身上闪现的不平凡的东西打动了我,至少:他的善良,他的坚忍,他对生命的热爱与敬畏。

而我又感到多么羞愧,在年幼时,我不懂得同情他,嫌他脏臭,嫌他难看,连时不时在我家吃一顿饭,我也恨他,甚至连叫我给他盛饭的父亲一起恨。

回望过往,其实,盲哥在我人生的道路上起过引领的作用,给过我精神方面的影响。我应该感激他——那么,这篇小文就算是对他的感激与纪念吧。

第四篇: 岁哥,岁哥,我的岁哥散文

华哥散文

华哥上吊了,是细爷在电话中顺便说的。元宵节刚过,这消息不仅让我震惊,还特别令人悲伤。他活着的时候,我不愿意看见他,而现在,我着实不忍听到他的死讯。去年阳历三月初,他的儿子祥和因重病不愈先他而去了,再过几天就是他的周年忌日,而华哥连这一天也没有捱到。

我推测华哥是死于孤苦无依。正月十一,我老家隔壁的珍儿嫂子嫁女,我母亲回去贺喜并帮忙,她回县城来的时候还特别谈起过华哥。酒宴前后,他在珍儿嫂子家混吃混喝好几天,还从酒席上收集了很多客人未吃完的剩菜拿回家。提及此事时,珍儿嫂子的话头被丈夫朝华拦住了:“总是出了膛的东西,我们也吃不完,他愿意吃就由他收,要是以前,你送给他还不要呢——他是顶讲经(顾面子)的。”原来,祥和死后,华哥一家背上了沉重的债务,主要是给祥和治病和改建新房的花费,这都是向亲戚借的,他孙女婿还贴了不少。祥和的儿子三十好几岁,也没有结婚,谈的朋友和别人帮说的亲都没有成事,他妈只好带着他去上海打工,她女婿在那边干得不错。去年年底,华哥的孙子礼明回家,过了年就走了,所以春节,华哥过得十分冷清,他私下里也跟邻居们抱怨过儿媳、孙子狠心。

近两年,埦子里相继有人去世,华哥也许已经意识到大限将近,他嘱咐宽哥说:“宽怀,你每天从我门前经过时千万帮我望一眼,看看我还在不在,免得我哪一天死了,臭在床上都没人晓得。尽管我往日对你不好,但现在埦下无人,我死了不打紧,臭了整个埦子不好。”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宽哥发现的?唐家姆大向我母亲叙述这些事时还补充说,华哥过后还为此责备过宽哥,说他连续好几天坐在门里,故意留心宽哥,看他有没有按他的嘱托去做,可不要说进门问询,宽哥经过的时候根本连望都没望一眼。宽哥嗫嚅着争辩,说不仅注意到了他在那里,还为他到八迪河的一个庙上求过一个签,那里的和尚说他没事,还可以活好几年,华哥说宽哥的.话鬼也不得信。华哥还跟我母亲说,他看到她回了,想进门坐坐,可是屋里没人。母亲跟他解释说,我家里长期没住人,到处是灰尘,再加上,厨房塌了,没有灶台,就没有生火,一直在珍儿那里帮忙。唐家姆大家里虽总有人,但她连自己都得看女婿脸色,华哥就更不好意思去了。

华哥原来肯定没有想到自己的晚景会这么凄凉。年轻的时候,他虽然辈分比较低,但多少也念过一点老书,加上他父亲老漆匠在世的时候,他家里人多势大,家境还像模像样,他就总想争取个宗族里的领头地位。尽管实际不一定有人买账,但表面上人家一般还算尊重他的,埦下的公共事务也偶尔让他来负个小责。他大事、实事办不下来,却不愿意放弃公子哥儿、读书人的架势,所以埦里的人一般不直接喊他的名字,而叫他“大相公”,意即家道破落的纨绔子弟,这其中当然更多的是戏谑,好在他并不以为忤。在我眼中,华哥的毛病倒不是这些,我不喜欢的是他总是仗势欺人,我一家人的生活也受到了他的不少干扰。他口口声声说我父亲是外来的,意思是他不应该享有我奶奶的遗产(其实就是两间破屋,一个菜园),所以处处排挤、刁难,明里暗中干了不少损害我家声誉和利益的事,还抓住一切机会挑唆别人与我家作对,要我父亲“滚回柳林河”。

其实华哥自己的一生也并不平顺,尤其是中年以后。老漆匠生了两个儿子,老二成家后就分开了,老屋给了老二,老漆匠带着老大华哥另外重建了砖木结构的新屋。华哥的第一任妻子与他离婚,嫁到了对面的埦子里,留下的孩子就是去年死去的祥和。第二任妻子没有再生,领养了他三伯的一个女儿,但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后死了。华哥第二次结婚后与他父亲分开单过,祥和也一直跟着老漆匠长大,包括后来结婚成家。第三任妻子是他在外面给人家油漆棺材板时勾搭的别人的老婆,同姓,与原来的丈夫没有离婚,跟他跑过来挣扎着过了几年窝心的日子,也跳水死了。祥和死后,儿媳允许他搬过来一起住,但她们却紧接着外出打工了,所以这几年,华哥差不多都是一个人过的。他本来做事就差劲,现在毕竟年纪大了,所以养活自己还是很为难,他指望着儿媳和孙子给自己养老,现在大概看着这情形也觉得憋屈,没有勇气再坚持下去了。

在这艰难的尘世上,普通人都是蝼蚁一般的生命,活着也好,死去也好,真是平常得不值一提。华哥,你曾经来过,我记忆中仍然是你勾着头、双手反剪在背后、迈着滞重的步子、一步一顿沉思的样子。我不知道你给你的家人留下了什么,但你至少给我增加了一些回忆,所以我也要在文字里给你一席之地安息,走好!

第五篇: 岁哥,岁哥,我的岁哥散文

三毛哥散文

三毛哥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儿,说玩伴三毛哥其实也不是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天相伴玩耍的玩伴。

三毛哥是我舅妈家远房亲戚家的孩子。记得刚上初中的第一年,快临近寒假的时间我最期盼的一件事情就是去乡下舅舅、舅妈家里度假玩耍了。舅舅、舅妈面目慈祥和蔼可亲,表哥表姐更是对我疼爱有加,我们天天一群小伙伴们疯玩到太阳落山月亮升起才被大人们喊回家吃晚饭。三毛哥因在家里排行老三村里人都喊他三毛,三毛大我两岁我由此也就称呼他为三毛哥。每当寒暑假到了三毛哥听说我来了总会屁颠屁颠的来找我玩耍,我们和小伙伴们一起踢毽子、捉迷藏、荡秋千、爬树摘桑葚、抓鸟蛋直至玩了一身的臭汗回家,舅妈看到不但不嗔怪我还笑嘻嘻的拿条湿毛巾替我擦汗换衣。

三毛哥长得憨态可掬,黑黒的皮肤笑起来两只小虎牙特可爱,一双浓眉大眼特招人喜欢。从小在城里长大的我没有种过地插过秧,更不懂四季农作物的种植生长变化,小小年纪的三毛哥就带着我去田地里给我介绍各种农作物的生长规律。记得有一次三毛哥带我到村头一望无际的麦田里看未成熟的小麦,绿油油的麦田在微风的吹佛下就像波澜起伏的辽阔海洋一样壮观。三毛哥说未成熟的小麦穗用火烤熟吃起来特别香甜,我听了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三毛哥将信将疑。只见三毛哥到公路旁找到几块碎石头,支起一架简单的烤炉,然后到麦田里揪下十几朵麦穗烧烤了起来,不一会工夫麦穗烤熟的阵阵清香味道就扑面而来。三毛哥把烤熟的麦穗放在手心里边轻轻揉搓边轻轻吹去麦粒上依附的焦皮,但见一粒粒饱满的未成熟的青色麦粒呈现在三毛哥的手心里,三毛哥小心翼翼地把一捧烤熟的麦粒放到我的`手心里叫我尝尝味道,我迫不及待的把烤熟的麦粒放进嘴巴里品尝,顿觉一股清香软糯的香味溢满口腔,我人生第一次享受的一顿美味野餐让我至今回味意犹未尽......

记得有一次我刚吃完晚饭,三毛哥就兴奋地跑来喊我和表姐表哥一起出去,说是要放什么云灯。三毛哥把我们一帮小伙伴带到一片空旷的地方,我这才发现三毛哥手里有一个灯笼一样圆滚滚的东西。三毛哥用狡黠的眼神望着我并神秘兮兮对我说:“耐心等一会呗!等会带你飞天上去哦!“我听了心里一阵紧张并紧紧地抓住了表姐的手,表姐笑眯眯地安慰着我并说三毛哥是在骗我呢!

也不记得三毛哥当时忙活了多久,最后听到三毛哥大声地对大家说:“大家往后退点,我的云灯要飞天喽!”但见一个有火苗闪烁的灯笼状的东西缓缓地脱离地面升入夜空中。记得那天的夜空很美繁星点点,星光闪烁的夜空里有明亮的一轮圆月,云灯在美丽浩瀚的夜空里慢慢飞翔,我兴奋地大叫起来:“三毛哥真棒!三毛哥真棒!”三毛哥听了表情憨憨的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说:“家乡的云灯很好做的。”但遗憾的是至今我也没有去了解云灯飞天的做法。

后来要读高中了,学习也紧张起来,寒暑假爸爸妈妈也就不让我去乡下舅舅、舅妈家了。再后来学业结束去了遥远的南方城市工作,记得有次出差外地要乘坐飞机,在飞机上看着窗外闪烁的点点星光,不知怎么就想到三毛哥对我说过的话:“耐心等一会呗!等会带你飞天上去哦!”萦绕在耳边的话语不知怎么让眼眶一阵阵湿润起来。

回味儿时的天真无邪,一抹情愫至今让人回味陶醉,三毛哥你还好吗……

第六篇: 岁哥,岁哥,我的岁哥散文

杨哥散文

坐落在草帽山下桃河南岸的故乡,四十余户人家不到二百口人的小小山村,杨哥算得上是地位显赫家境优越的上等门户了。十几岁走出偏僻的山庄窝铺定居于繁华的省城,不仅经营出一份辉煌的事业,还经营出一个温馨美满的幸福家庭,全村父老乡亲无不叫绝称赞,更多的是骄傲和自豪,因为杨哥用大山之子特有的纯朴和仁厚谱写了一曲曼妙动听的人生乐章。

杨哥生于上世纪四十年代,上苍对他的不公,不是没等新中国的成立就让他过早地来到这个世界,而是刚刚开始牙牙学语蹒跚走路时,父母便扔下他相继命归黄泉。乳气依然的他只好在单身叔叔父母兼顾的羽翼下丰满自己的雏形。是少了血浓于水的亲情娇惯?还是与生俱来的天性?抑或是一方山水的滋润?即使在七岁八岁讨人嫌,惹得狗都白几眼的调皮年月,他超常的懂事不仅让叔叔引以为荣,就连左邻右舍也常常把他挂在嘴边,给自己的孩子做表率。欣赏和喝彩对一个初省人事的孩子来说,无疑是精神的最佳营养,他从关心叔叔的生活琐碎,开始为叔叔分担体力劳动。叔叔是靠种田来支撑这个残缺的小家的,里里外外的忙碌,再加上左腿还拖着一个大馒头似的肉瘤,尽管正是身强力壮的中年时期,身心的疲惫是不言而喻的。杨哥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地里的活叔叔不让他沾边,于是,他就趁叔叔不在家时挑着水桶去挑水了。他们家居住在小村最高的地方,用水都得走下近千米的陡坡才能在小河畔的井里挑到纯净的泉水。笨重的水桶与不相称的年龄组合在一起,满满的两桶水走在半山腰就剩了多半桶,最无奈的是挑着水爬坡是无法放下歇息的,从山脚到山顶,必须一鼓作气坚持下来。但杨哥没有报怨,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叔叔养育他不易,他知道再苦再累也难以报答叔叔的养育之恩。就这样,一挑就是四个春秋。

一个寒风刺骨、滴水成冰的早晨,杨哥一如既往挑着水桶来到井边,王奶奶一手提壶,一手提桶扭着一对“三寸金莲”也来打水了。杨哥转身跑向王奶奶温和地说:“您连走路都不稳哪能提水呀,赶快回家去开门吧,我给您送去!”王奶奶自然是喜出望外,提着空壶空桶赶回家,杨哥已经把两桶水放在门口等她了。他又跑了几次为老人把水缸挑满,才挑着水向家走去。从此,他挑水时,总是先给王奶奶把缸挑满,才挑自己的。王奶奶感激地都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孙了,有什么好吃的都要留给他,还为他缝缝补补。生活中多了王奶奶的呵护关心,杨哥第一次品尝到了童年的美好与幸福。因此,不论刮风下雨,不论家里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都不能影响给王奶奶去送水。快乐的时光如同长了双翼,不知不觉两个年头过去了,杨哥也在水来水往中出落成一个英俊帅气的山里娃。

那个春阳明媚的下午,杨哥挑着水哼着小曲走进王奶奶家,迎接他的除了王奶奶还有一位西装革履,中年人模样的叔叔。“这就是我常给你讲的一直帮我挑水的孩子,你几次想见他都没见着。多好的孩子,父母要是活着,不知多高兴呢!”王奶奶激动地对儿子说。杨哥向王叔叔打过招呼,王叔叔帮他把水倒进缸里,挑起水桶,拉着杨哥又到井上挑了一担水和杨哥回到家,杨哥的叔叔正忙着做晚餐。“怎么让你担水了?这叫什么事呀?”杨哥的叔叔不好意思地说。“孩子都为我母亲挑两年多了,我挑一回不应该吗?哥呀,你养育了一个优秀的孩子。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件事,我想带孩子出去见见世面,我会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对他的,他哪天想回来了,我立马把他送回来。如果你同意,明天我就把母亲连同他一起接走了。”“那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大好事,你不嫌他碍事,就带走吧,也许这孩子将来有出息的。”杨哥的叔叔激动得连声音都湿漉漉的了。

次日,杨哥和王奶奶随王叔叔来到了省城。王叔叔在自己的铁路局为杨哥安排了一份打杂的临时工。杨哥不仅把自己份内的工作打理得井井井有条,还主动为单位的"叔叔阿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没多久,就成了单位里的人见人爱的“小红人”。领导看他聪明、善良、踏实、勤快,把他转为正式职工,并寻找机会让他参加业务学习,知识提高。风华正茂的杨哥,一如千里马遇到了广阔的原野,方方面面的出色表现,才而立之年的他就成为铁路局领导岗位的一员。在后来的日子里,他取妻生子,真正成了省城的一分子,生活的滋润是他不曾企及过的。但他没忘记王奶奶,没忘记两位叔叔,没忘记故乡的水井和那条粗糙的扁担,还有那两只斑驳的水桶。

如今,王奶奶和两个叔叔早已故世多年,杨哥也成了年过花甲的老人,可他逢年过节,总要回故乡为自己的亲人、王奶奶王叔叔去上坟祭奠,并找小村和他年龄相仿的邻里小坐聊天,讲述他跌宕起伏的人生,讲述小村遥远的故事……

第七篇: 岁哥,岁哥,我的岁哥散文

岁哥,岁哥,我的岁哥散文

岁哥,仅仅比我大一岁,是姑姑最小的儿子,姑父和姑姑取“老疙瘩”之意,疼爱的叫“老儿子。”而我,则从小到现在一直叫他“岁哥”。岁,老家话就是“最最小”、“且与日月同寿”的意思。岁哥,也就是最最小的表哥。我们虽据两地,却比肩齐眉,戏耍时日颇多,那份情谊无以言说。

——题记

天妒英才!

听到岁哥去世是10月19日凌晨六点,侄儿和侄女打来电话说岁哥不行了,已拉回老家。一向身体好好的岁哥怎说不行就不行了?我不相信。遂打电话向大表兄求证,答:“你岁哥昨晚就没了,心肌梗塞。”电话里人声喧吵,我软软的倒在沙发上,时间突然停止了摆动。我像一个不倒翁,在沙发上机械地摇摆着,麻木地用拳头敲打自己的头,一直到三弟开车拉我一同赶往老家。

岁哥,你怎说走就走了呢?走了,三个女儿怎么办?对我亲如兄弟而没工作的嫂嫂怎么办?

千声万唤岁哥已不再言语。身在灵堂的岁哥就这样突然的走了——带着一肚子的心事走了。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留下一个杂乱无章的世界。冰雹过后的宁静里,有疼,有泪,有惆怅,和更多的迷茫和无奈。难舍的亲情如一根细长而吃力的纤绳,深深勒进了我的心里。

岁哥,我们还没有说够偷瓜偷果子,以及和大人斗智斗勇的往事;还没有笑够你初恋时懵懂而痴情的趣事;还没有回忆完你刚工作时胸中的大志;还没有谈够各自生活中的无奈和困苦;还没有调侃够小时那些含着泪水日子里许许多多的快乐。岁哥,你怎说走就走了呢?你孤孤单单地走,让我心疼。我孤孤单单的活着,你可知晓寂寞?

岁哥,你记得吗?你在水利局当副局长兼张湾水库主任的时候,常驻基层。初冬我去看你,适逢张湾水库漏水。夜里三点,你给我一件黄色军大衣,说:“高强,给我做伴,快跟我走!出事了!”你开着吉普车,一路上,你知道你说了多少遍:“张湾水库的水,能装十个园河水库,冲垮我就烂了!恨不得自己跳下去堵住那个漏水的窟窿。”不到十里的路程,你自言自语说了不下百遍。烂,老家话就是完了。

岁哥,你知道我总在默默的关注着你。你的兢兢业业,你的吃苦耐劳,你对事业的执着和对自己的不断提升,我都心中有数。不管你在陶乐县当技术员搞移民搬迁工程,还是在海原县当县常委,以及今天在中宁县当县委常委和宣传部长,我不但爱和朋友们打听,还常常喜欢在网上查找“宁夏张汉红。”了解你的信息,追踪你的足迹。在远方分享者你成功的欣喜,思想着你的艰难。岁哥,你从技术员到今天竞选县长,你一定知道,我为你骄傲,为你担忧。

岁哥,你还记得吗?你结婚不久,过年时和嫂子吵架,嫂子带着女儿在我家过年,我和你爬在你家的炕头上,夜晚,傻乎乎的还在谈天说地,夜不能寐?你还记得,早晨我们赖在炕上睡觉,嫂子“嘟嘟”的唠叨——叫着吃饭,惹烦了二十八岁血气方刚的你,你一声不啃跳下去对嫂子就是几拳头?我对别人说你打嫂子,没人相信。反问我:“你岁哥会打人?”你憨憨厚厚、从容淡定的面孔,加一点幽默,总能让你逢凶化吉,把身上的火抛的干干净净。岁哥,今天你不能走,我还要向你讨公道呢。

我的岁哥,家在宁夏盛产哈密瓜的海原县草场村。从小在两间泥胚箍的窑洞里长大,家徒四壁。清贫的日子是他过早地变得成熟坚强,有一颗善良、感恩、悲悯的心。

我无法忘记,我在固海扬水管理处工作时,岁哥作为海原县水利局局长,为县上和村里多开几个水口,到处拜佛求神那份心酸。我劝过他,公家的事一个大局的局长何必那么自己作践自己。能过去就行。你就是不听。说:“做官一时,为人一世。在其位不谋其事,还不如回家种红薯。”于是,你得了许许多多的荣誉,县级的,市级的,区级的,国家级的,我说那是应该得到的,。

岁哥,你一定不会忘记,为了苋麻河水库周边农民搬迁,县上派的六十多辆警车和数百名干警与近千名群对峙之时,县委常委会上大家都认为不抓人不足以解决问题时,你慷慨陈词,力排众议:“警察是人民的警察,不能因为工期紧、协调不好而抓人。给我一个礼拜时间,我负责解决,若不成,愿意接受组织任何处理。”你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把自己的.政治前途押在了老百姓身上,立下军令状,捧起一块烫手的山芋决绝而去。四天时间你抽了十五盒烟,吃住在百姓家里,160户村名你走访了93户,与人沟通交流不计其数。嗓子哑了,人瘦了整整八斤,事情总算如愿以偿。每每谈起,你知道我从你淡定从容的笑谈间,看到了多少心酸和无奈?

岁哥,你一定记得,你写海原县水利志时,咱两说起三十年前,冬天往水窖里背雪冻得的可怜巴巴的可怜情景,夏天下雨时给水窖修水路的蹦蹦跳跳戏耍的欢乐场景。你还笑话我无雪无雨的那年,我们从五里之外的清水河向窖里背冰,我背篼绳子断了,冰块砸伤了我的脚,大片大片鲜红的血渗进洁白如玉的冰上,我吓得大哭不止,是你大人一样安慰我、照顾我、为我处理伤口,还舍不得把冰丢了,一个人硬是把两个人的冰背了回来。岁哥,那年我才十岁,你才十岁半。那情景仿佛就在昨天,今天你却离我而去,你让我与谁去忆往事谈今天,在追忆里同喜同悲?

岁哥,你静静的躺在灵堂,你能否看到你的班长,县委书记为你主持的追到大会,你能否听到他为你读着的悼词?你能否看到朋友代表张志刚哭泣、哽咽无法读出的表情?你能否听见人们揪心的哭声?你能否看见你悲伤过度而休克的妻子和女儿?你能否听见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声?

岁哥,我知道你看不见你的风光,你也不想看见。因为你答应过我:“老了,我们兄弟姊妹一起打麻将,一起喝茶,一起散步,一块聊天。”一样样你都没有兑现呢,大家还在等你呢。岁哥,掀开遮你头部的白纸,我在细细看你,你知道吗?我没见过你的眼睛和嘴巴闭的那么紧,我知道你的疼痛来自心痛,来自生死之时清醒的瞬间灵魂最深处的疼痛。你的疼痛,上帝都没法解除——那些已经被死亡封闭在心中的千言万语,对女儿的,对妻子的,对朋友的,对单位的,依然在你的心中扩散,而你没有一点力气再去述说。就那么一点点张开嘴巴的力气,就那么一点点说话的时间。上帝都没有给你。岁哥我只能说:“苍天不老,因为苍天太无情。”

岁哥,你知道吗?有一百七十多家单位——包括自治区组织部长、厅长、以及你工作过的两县四套班子,和亲戚朋友和相邻,几百人比全村子的人还多,黑压压一片就站在你的身旁,为你啜泣,为你默哀?几百个花圈叙说着你从政二十几年政绩,所有的悼词里阐述对你的不舍。你泽被相邻,亲戚朋友都在用往事含泪述说着。人心不古,自有良心见证你的一生:你的坦荡从容,低调谦和,睿智于胸,担重不言,辛苦无语,你的轻松笑容里散发的丰富和厚重,你的诙谐调侃里的积极和快乐,都在证明你依然活在人们的心里。长天垂泪,人心皆碎。

岁哥,你听到人们说了吗?“你躺下,家里的天塌了,亲戚、朋友、乡邻的一眼泉干了,一个行业的一杆旗倒了。”

岁哥,我知道你不想这样荣归故里,我知道你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做,但这已经无关要紧。你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好好陪陪妻子女儿。只是,你听到女儿说你与她们聚少离多的抽泣吗?你能感到她们抚摸你脸冰凉颤抖不舍的手吗?

岁哥,我是你上姑舅,按照乡俗,这种场合,送别我要为你洗最后的一次脸,你才能干干静静的入棺,去往天堂。你听大家说:“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你英年早逝,惋惜之声里的泪水淹了生你的村庄。

岁哥,我还要按照乡俗,盖棺后为你添第一锹黄土,第一个为你点燃通向天堂的火焰,第一个为你跪着的亲人盘起孝衣。让他们离开悲伤,离开你。留下你,与父母安静的相聚,叙旧。

岁哥,我们不用再争吵有没有天堂的事了。今天开始,我确信世上确有天堂,而且天堂就在我们头顶。因为,只有天堂,才有如云一般的轮回,一般生生不息的灵魂。我相信你就在那里,就在那里等我。

岁哥,苍天无情也垂泪,我与绝情的苍天一同哭泣,你能听见我牛一样的嚎叫吗?我已习惯你的安慰,但你却不能在安慰我了。今天,就让我在你的坟头好好哭一场。你一走,谁还能在读懂你表弟那颗忧郁的心呢?

岁哥,我的岁哥!你怎说走就走了呢?!

延伸阅读
随笔,顾名思义:随笔一记,是散文的一个分支,是议论文的一个变体,兼有议论和抒情两种特性,通常篇幅短小,形式多样,作者惯常用各种修辞手法曲折传达自己的见解和情感,语言灵动,婉而多讽,是过去社会较为流行的一种文体。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生日唯美散文随笔(锦集3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2024-02-15
风景指的是供观赏的自然风光、景物,包括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风景是由光对物的反映所显露出来的一种景象。犹言风光或景物、景色等,含义广泛。在中国古书上,尤其纯文艺作品的诗文方面,更是延用已久,甚至写景多于言情,几乎和旅游打成一片。而且还有一大部分。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写景散文烈士陵园不朽的风景汇编5篇,仅供
2024-01-28
散文,汉语词汇,拼音是:sǎn wén。一指文采焕发;二指犹行文;三指文体名。随着时代的发展,散文的概念由广义向狭义转变,并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散文”一词大约出现在北宋太平兴国(97。以下是小编整理的情感文章电台稿子散文范文(通用4篇),仅
2024-01-27
校园,指大学、学院或学校校园中的各种景物及其建筑;凡是学校教学用地或生活用地的范围,均可称作校园。校园又分为幼儿园,小学校园,中等学校校园,高等院校校园。以下是小编整理的我仿佛第一次走过校园800字散文范文(通用5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2024-01-26
校园,指大学、学院或学校校园中的各种景物及其建筑;凡是学校教学用地或生活用地的范围,均可称作校园。校园又分为幼儿园,小学校园,中等学校校园,高等院校校园。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我仿佛第一次走过校园800字散文【5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2024-01-12
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2022年全国诗歌散文征文大赛范文(精选四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2024-01-10
朗诵,指大声朗读。就是把文字作品转化为有声语言的创作活动。以下是小编整理的适合初中朗诵的散文范文(精选6篇),欢迎阅读与收藏。
2024-01-10
朗诵,指大声朗读。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适合朗诵的散文3分钟三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2024-01-10
时光:指时间间隔,即一段时间中事物不断发展变化所经历的过程;或指定物理事件所需的第四个坐标(以及三个空间维度);或经验的连续统一体,从未来到现在,从现在到过去;也可指由划分到相同时间的部分。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席慕容散文《时光》范文汇总四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2024-01-10
特点,汉语词汇,拼音tèdiǎn,意思是人或事物所具有的特别或特殊之处。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关于散文诗的特点【三篇】,欢迎阅读与收藏。
2024-01-10
  • 推荐访问